17日10時,記者采訪的路上還在想,這寒風刺骨的天氣,估計在街頭等活的人不會太多。可出乎意料的是,勝利路與金堤路交叉口西南角的街頭零工市場卻有不少人。
記者同這些零工攀談得知,他們多是離市區不遠的村民,過了年就來這里等活了。這些街頭零工看到有車停下,就一擁而上問有什么活兒,所以被稱為“站街人”,也叫“街頭零工”。其中一位師傅說:“這里的零工市場已經存在多年了。有的零工從大年初六就開始到這里等活,但確實沒什么活兒,等活兒的人卻沒見少。”
記者粗略數了下,這里的街頭零工有13位。他們個個穿著軍大衣,戴著厚厚的皮帽子,或站在背風處,或揣著雙手蹲在角落里,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塊等候雇主的到來。而他們之所以現在來等活兒,是因為剛過完年,大家走完親戚在家里沒事干,就出來碰碰運氣。其中,有的街頭零工春節前一直堅持到農歷臘月二十八才回家,而春節后正月初五開始,就有人站在這里等活兒了。
只盼活兒完拿錢就回家
這些起早貪黑的街頭零工,大多沒有專門的技術,有的只是一膀子力氣。他們的要求很簡單,打一天的工,拿一天的錢。
袁師傅身材高大,也很健談。他告訴記者,他家就在清豐縣馬莊橋鎮,每天早上吃過飯,就到這里等活,下午三點左右,沒有啥活兒就回家了。袁師傅說:“我從事這行有十多年了,覺得一個明顯的變化就是活兒越來越不好找了。以前,好的時候一天能掙上一二百元錢,現在常常是幾天等不到活兒。”活兒為何會越來越少?另一師傅接話說:“現在等活兒的人多了,僧多粥少了唄!我們村也是地少人多,所以地里活兒干完了,都到市里打個零工。”
"僧多粥少",工錢不漲
在采訪中,當談到工錢問題時,有零工告訴記者,零工市場雖然散漫,但不同工種基本都有個行市,比如小工一天70~80元,懂點技術的一天能掙150元左右。
零工王師傅說:“現在干零工的工錢和幾年前沒什么變化,物價雖然上漲了,但現在人多活兒少,掙得始終還是和以前差不多。”聞聽此言,站在旁邊的李師傅說:“年后這幾天,只接了幾家飯店找會刷漆、換瓷磚的,至于工資都是不確定的,看活兒多少。為了生存,不少稍有點技術的零工也開始轉向做小工、搬運工等瑣碎活兒,工錢并不容樂觀。”
年齡大,不愿應聘
一邊是站在路邊遲遲等不到活兒的街頭零工,另一邊卻是讓用人單位發愁的“用工荒”。從農歷正月初八開始,濮陽市就有一場小型用工招聘會。不過,接受采訪的零工師傅們都說,他們沒參加過任何一個招聘會,因為他們認為年齡是個問題。
其中一位師傅說,他們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,招工單位根本不要,去了招聘會也沒用。采訪臨近結束時,一位師傅的話讓記者記憶深刻:“像我們這歲數的,不在這兒等著,還能去干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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